打瓦之龙之我在异界认义母第5章

小说:打瓦之龙之我在异界认义母作者:神入一个更新时间:2025-11-05 21:56:15

帕斯洛德装模作样地对着维多利亚消失的天空又表达了一番感激之情,直到确认那强大的威压彻底远去,才缓缓收敛了脸上浮夸的表演。

他转向还在匍匐颤抖的两个狗头人巡逻兵,恢复了原样。

“起来吧。” 他开口道,“把你们知道的,关于天顶荒野、蛇龙商道、以及那条金龙的所有细节,再详细说一遍。”

“当然还有这附近其他值得一提的势力或者危险区域。”

狗头人队长战战兢兢地爬起来,浑浊的黄眼睛里残留着对维多利亚的恐惧,以及对帕斯洛德这位新晋太子的谨慎。

他不敢隐瞒,将自己巡逻所知,道听途说的零碎信息都说了出来。

这些信息从狗头人的嘴里说出来显得前言不搭后语,十分混乱。

但帕斯洛德很是勉勉强强拼凑出来了信息,大致就是天顶坑外的天顶荒野有一小半都是龙娘的领地。

剩余的更多则是那头母金龙如何如何强大,如何如何与龙娘维多利亚战斗。

指望这么两个文盲指定是没救了。

问完话,帕斯洛德没有立刻返回出生点,而是沿着小河边缘巡视起来。

他需要更仔细地了解一下天顶坑的地理构造。

眼前的景象比先前的匆匆一瞥更加清晰。

巨大的环形坑壁高耸入云,坑底则如同一个微缩的世界。

那条蜿蜒流淌的小河,水质出乎意料地清澈,如同一条亮银色的丝带,将广袤的坑底森林和丘陵大致划分成了东西两个区域。

而连接这两片区域的唯一陆上通道,是一座横跨河面的坚固木桥。

这座桥显然是眷属们智慧的结晶。

桥面相当宽阔,足以让龙娘维多利亚庞大本体的一部分踏上去而不至于崩塌。

大量粗壮的原木被深深地打进河床作为桥墩,上面铺设着厚重的木板,边缘甚至还有简易的护栏。

无数怪物的足迹,爪印和车辙印深深烙印在木板表面,诉说着这里的繁忙。

它是整个天顶坑内部交通的绝对咽喉要道。

帕斯洛德站在桥头,有了些许的想法, “就是这里了。”

一个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型。

他要在这里设立一个收费站,别的先不说,至少人流量活动够大,能满足他对情报的收集。

而作为管理者,他需要了解进出领地的货物和人员流动,以便更好地……为他自己,嗯……为伟大的维多利亚女王服务。

通过盘问过往的眷属,他能获得大量关于领地内部状况以及外界边缘地带的第一手情报。

说不定还能有点法术相关的消息,或者尝试获取一些记载着法术知识的物件。

无论是卷轴、石板,还是某些施法者使用的器物碎片。

不过他记得除去法术外,还有类法术能力,就像帕斯洛德的火焰吐息,是一种类似法术的东西。

虽然不清楚类法术能不能用来给技能报改融合器使用,但碰上那些萨满,祭司,术士也能试一试。

还有,帕斯洛德深知邪恶生物刻在骨子里的贪婪。

狗头人、豺狼人、寇涛鱼人……

这些维多利亚的眷属,虽然绝大部分财富都会作为贡品献给女王,但它们绝对会想方设法藏匿一些私房钱。

这些东西对人类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对于怪物,尤其是沾有龙脉的怪物而言,或许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就像十六十八世纪那些年一样,黑哥们被欧洲人用简单的工艺品骗的团团转一样。

而他,帕斯洛德,作为拥有红龙血脉的王子兼管理者,天然就对这些财富拥有某种程度的支配权或者说征收权。

收取一点过路费,能为以后的运作积累一些小资本。

唯有死亡与税收不可避免。

他走到河边,低头看着平静水面上自己的倒影。

赤红的鳞甲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覆盖着强健的雏龙身躯。

体长明显超过了同窝的兄妹,粗略目测大概体长有四五米的长度,四肢粗壮,爪子虽然稚嫩但已显锋利。

背后的双翼翼膜展开,翼展则是有他体长的两倍长,也就是八米左右。

龙翼在风中微微鼓动,虽然还不能承载他飞行,但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魔力正在日益增强。

传承记忆告诉他,这种成长速度在红龙雏龙中也算佼佼者。

只是…他的龙头。

帕斯洛德仔细端详。与其他红龙传承记忆中那充满侵略性的狰狞凶悍不同。

他的吻部线条似乎更流畅一些,鼻梁微微拱起,眉骨的结构也少了些暴戾的棱角,整体透着一股……不那么西方的韵味?

看着更像东方传说中那些威严祥瑞的神龙面相。

“怎么还给我整了个中西合璧呢,中不中西不西的。”

帕斯洛德甩甩头,将这个无关紧要的念头抛开。

帅不帅不重要,能打能活才是硬道理。

不过在龙族那能发现万物的美的眼睛里,他确实撑得上是帅龙了。

他尝试着用力振动双翼,翼膜兜住气流,发出沉闷的拍打声,身体微微离地几寸,随即又落回地面。

“还不够……但快了。” 他估算着体内魔力的流转和肌肉的强化速度,大概再过三四天,短距离的滑翔飞行应该不成问题。

毕竟,真龙的飞行,光靠那俩大翅膀纯扯,真正原因是因为龙的飞行自带魔力效应。

规划完毕,帕斯洛德迈着稳健的步伐回到了出生地那片林间空地。

一股草木被翻动的泥土腥气混合着草木味扑面而来。

叶琳娜和科拉科斯不愧是行动力极强的红龙幼崽,不到半天工夫,他们竟然真的在几棵大树根部的凹陷处,用粗壮的树枝交错搭建起了一个半开放式的龙窝。

窝底铺着厚厚一层柔软的苔藓和干草,虽然简陋,但挡风遮露的效果应该不错。

叶琳娜正蜷在窝里,听到脚步声立刻抬起头,看到是帕斯洛德,眼里充满了不耐烦的好奇:“帕斯洛德,你到底干什么去了?神神秘秘的。”

帕斯洛德扫了一眼同样抬起头,眼神平静的科拉科斯,故意卖了个关子:“这个需要等到明天才会揭晓。”

“哼!” 叶琳娜立刻扭过头去,发出一声不满的鼻息,尾巴烦躁地拍打着身下的苔藓,“不想说就不想说!谁稀罕听!故弄玄虚的绿龙做派!”

她显然对帕斯洛德的谨慎行为依旧充满鄙视。

帕斯洛德懒得与她争辩,自顾自地钻进那个相对宽敞的窝里,在叶琳娜和科拉科斯中间找了个位置趴下。

松软的苔藓带来舒适的触感,驱散了一丝身体的疲惫。

叶琳娜见他真不打算说,气呼呼地把头埋进苔藓里,科拉科斯也重新闭上眼睛,很快,轻微的鼾声和呼吸声响起,幼龙的身体急需睡眠来消化食物和促进成长。

帕斯洛德却没有立刻入睡。

他闭上眼睛,将意识沉入脑海深处。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自身的力量才是根本。

倒反先天庞大的法诀信息再次在心中流淌。

第一阶段的核心便是以先天领后天,感应先天一炁。

这先天一炁并非器官产生的某种气体,而是万物诞生之初就蕴含,支撑生命存在的本源能量。

是演化过程中道在个体身上的残留。

它潜藏在生命最深处,被后天成长过程中形成的血肉、欲望、认知所层层遮蔽和稀释。

修行的第一步,就是要在这浑浑噩噩的后天生命中,重新捕捉到那一点微弱的先天炁。

传承中对入门成功的描述也很朴实。

精力会变得更加旺盛,身体内积累的杂质将被逐渐清除,甚至能初步调动这点珍贵的先天炁来修复一些微小的损伤。

不需要反复维持运转法诀,入门后这些效果就成被动了。

然而,法诀同样强调了一项至关重要的前提:性命双修。

性指心性、精神境界,命指肉体、生命能量。

二者不可偏废。

修炼此功,绝不能只追求肉体力量的提升,必须要收心猿,降意马。

驯服狂乱浮躁的欲望和繁杂纷乱的念头,让心灵沉淀下来,达到一种宁静专注的状态。

否则,强行运转,极易走火入魔。

这让帕斯洛德忍不住暗自吐槽:“这要求可真够高的,当人的时候克服个导管就成了,现在成了欲望更强烈的红龙,还得收心猿降意马?这不是难上加难吗!”

“算了算了,反正也是个当前期过渡的玩意。”

抱怨归抱怨,追求平静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帕斯洛德强迫自己排除杂念,按照法诀中详尽的龙形经脉图,开始调整呼吸,尝试进入那玄妙的入定状态。

起初无比艰难。

龙类的感官本就敏锐,夜晚森林的虫鸣,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旁边叶琳娜偶尔的梦呓,甚至自己血脉中那躁动不安的掠夺本能,都像无数只小手在拉扯他的意识。

体内充沛的魔力在他静下心来时,反而像奔涌的岩浆,充满了躁动的力量感,干扰着他去探寻那更精微的本源。

时间一点点流逝。

帕斯洛德没有放弃,死死守住一点清明的意念,一遍遍尝试着法诀引导的呼吸节奏和精神内观。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几乎要被疲惫和烦躁淹没时,一点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感觉突兀地出现了!

它不像魔力那般灼热澎湃,而是温润,宁静如同深埋地底的泉水源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勃勃生机,悄然存在于他身体的至深处。

它如此微小,却又如此坚韧,仿佛亘古以来就存在于此,支撑着这具龙躯的生命运转。

先天一炁!

帕斯洛德心中狂喜,但立刻强行压下这股情绪波动,生怕惊扰了这点来之不易的感应。

他小心翼翼地,用意念如同最轻柔的羽毛,去引导这一点微弱的先天炁。

按照法诀的指引,他以这一点先天炁为引,开始尝试调动体内那些更加雄厚、却显得驳杂的魔力,沿着龙形经脉图描绘的复杂路径,缓缓推动它们运行。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且耗费心神。

仿佛在泥泞中艰难跋涉,又像是在梳理一团混乱的丝线。

先天之炁微弱,却异常坚定,指引着方向。

而后天之炁(魔力)则庞大而惰性,需要极大的耐心去引导和约束。

直至运转一周天,帕斯洛德忘记了时间,全身心地沉浸在体内这奇异的循环中。

当然这个过程中倒也不是没有失误,只是龙类的强悍身躯完全可以无视这些小伤。

若是换作普通生命,来一次可能就要躺床上许久,甚至当场挂了。

当他终于感到精神疲惫,缓缓退出这种内观状态,睁开眼时,天光已然大亮。

林中鸟鸣清脆,晨间的薄雾正在阳光下缓缓消散。

一夜未眠,帕斯洛德却感觉不到丝毫困倦。

相反,身体仿佛被清澈的溪流彻底洗涤过一遍,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清爽感和力量感。

每一片鳞甲都似乎更加明亮坚硬,肌肉纤维充满了弹性,连感官都仿佛敏锐了一些。

虽然体内的魔力总量似乎没有明显增长,但那种更加凝练,更加如臂使指的掌控感,让他意识到修行带来的切实好处。

不过他还是没有进入所谓的第一阶段的炼形归炁。

他刚想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舒展翅膀,一个巨大的阴影就伴随着重物落地的闷响笼罩了下来。

一只体型堪比牛的巨蜥尸体被随意丢在空地中央,溅起一片尘土。

龙娘维多利亚那庞大的身躯缓缓降落,赤红的鳞甲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她巨大的头颅低下,熔金色的竖瞳饶有兴致地锁定在刚刚爬出龙窝的帕斯洛德身上,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戏谑的笑容:“我的儿子,醒得真早。看来授予你权力后,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施展抱负了?”

“是的母亲。”帕斯洛德回答道。

她慵懒地甩了甩尾巴,巨大的尾尖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沟壑,语气带着猫捉老鼠般的玩味:“说说看,这一夜过去,你可有什么…好的想法来为我管理领地了?”

“需要我调派几个奴隶来协助你吗?”

维多利亚心中已经盘算好了,如果帕斯洛德敢点头要那些只会添乱的食人魔,她立刻就把那几个最蠢最闹腾的塞给他,看看他焦头烂额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要是他拒绝?

那就更有理由抽他一顿了,普通眷属没有她儿子这么耐抽,稍一用力就骨折大出血的。

帕斯洛德的脸上瞬间切换成恰到好处的恭敬和荣幸。

他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激动道:“感谢母亲您的慷慨!您是如此的富有与仁慈,否则绝不会对您卑微的儿子进行如此慷慨的施舍!”

他先送上一顶高帽,然后话锋一转,“不过,管理领地这点小事,怎敢劳烦母亲您宝贵的奴隶?我自己已经有了两个非常能干,非常合适的帮手了!”

“哦?” 维多利亚熔金色的竖瞳瞬间亮了起来,充满了意外和更加浓厚的兴趣。

这答案完全出乎她的预料,她对此很感兴趣。

被巨大动静吵醒的叶琳娜和科拉科斯也迷迷糊糊地爬出了龙窝。

叶琳娜听到帕斯洛德的话,小脑袋立刻昂了起来,满脸充满了惊奇,她羡慕:“奴隶?帕斯洛德!你…你昨天出去原来是收服了两个狗头人追随者?!我也要去收服几个!”

在她看来,能被称为奴隶的,至少也得是有点智慧的生物,比如狗头人。

科拉科斯则显得更冷静一些,他甩了甩脑袋驱散睡意,反驳道:“天顶坑里的狗头人部落早就宣誓效忠母亲了。帕斯洛德不可能绕过母亲去收服他们。”

龙娘维多利亚瞥了一眼两个吵吵嚷嚷的小崽子,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吼让他们闭嘴。

她当然猜到了帕斯洛德所谓的帮手指的是谁。

除了眼前这两个同窝的小崽子还能有谁?

只要不死龙,她才懒得管孩子们怎么折腾。

她现在只想看乐子,看帕斯洛德如何驱使这两个同样骄傲的小红龙,以及他们会闹出什么笑话。

维多利亚巨大的龙脸上笑容更加明显,喉咙里滚动着压抑的低笑:“是吗?那…真是值得期待啊。”

“去吧,我的大臣长子,让我看看你的奴隶们能为你做些什么。”

她说完,巨大的身躯再次腾空而起,带起一阵狂风,消失在天坑上空。

但帕斯洛德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意念似乎还盘旋在附近,那是来自母亲的关注。

玛德,早晚有一天给这老娘们当飞机打了。

……

“帕斯洛德简直就是个混蛋!他凭什么奴役我们!!”

叶琳娜站在宽阔的木桥桥头,对着身旁同样被发配过来的科拉科斯愤怒地低吼着。

小小的尾巴烦躁地拍打着桥面的木板,发出啪啪的响声。

她漂亮的赤红鳞片上还残留着几道浅浅的爪痕,那是早上试图反抗帕斯洛德暴政时留下的伤痕。

她和科拉科斯联手,竟然还是被那个狡猾又力气奇大的兄长给揍趴下了!

虽然没受重伤,但这心理上的屈辱感让她怒火中烧。

科拉科斯的样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几块鳞片微微翻起,显得有些狼狈。

他倒是显得平静得多,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睛看着桥下流淌的河水,语气平淡地回应叶琳娜的抱怨:“没办法,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也打不过帕斯洛德。反抗只会挨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叶琳娜爪子旁边一小堆亮闪闪的铜币,彩色玻璃珠和几小块劣质水晶,“再说,我看你数那些东西数的不是挺欢乐的吗?眼睛都放光了。”

“你!” 叶琳娜被戳穿了心思,顿时恼羞成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她弓起背,张开嘴对着科拉科斯呲起稚嫩的龙牙。

“科拉科斯!你到底哪边的!这些破烂怎么能跟我高贵的尊严相比!我是伟大的红龙!不是看门的狗头人!”

话虽然这么说,她的爪子却不自觉地拨弄了一下那堆破烂,一枚边缘打磨光滑的铜币在阳光下反射出诱人的光泽,让她心头一阵痒痒。

红龙血脉中对一切闪亮物品的贪婪本能,正在和她被强迫打工的屈辱感激烈交战。

帕斯洛德没有理会身后弟弟妹妹的拌嘴。

他此刻正站在桥的另一端,看似在监督,实则全部的意志力都在进行一场更艰难的战斗。

与自己体内那如同火山岩浆般翻腾的龙族贪欲做斗争。

他小看了这刻入血脉的贪婪,更小看了龙类对财富的追求。

怪不得龙娘要把他们生在巢穴外面。

那些钱财,于他而言就是世上最美丽的女性,帕斯洛德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前全部抢过来护在身下。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刚好火气很大的同时,又被人挑逗,最后上天堂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非常符合你XP瑟到爆的本子!

然后不许你鹿。

正是修行时,正是修行时啊!

都说堵不如梳,可这种情况完全就是海啸,这怎么梳?

只能一点点的放,一点点的把对财富的渴望减少到可以接受的程度才能适当的进行放。

龙类的心猿意马完全就是散养的,爱让他们干啥干啥。

而帕斯洛德之所以还能压制住,不仅仅是因为想压住自身对财富的贪婪,更是因为这些钱都是铜板和银币。

换成金币他可就压不住了。

帕斯洛德理解了那个不知道多少年前被当反面教材的先辈。

宁死不愿破坏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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